背诵完毕。中间没有任何停顿。“挺流畅的，可以啊。”李小雅竖起大拇指，夸道。谢以礼抿了抿唇，没告诉李小雅，他和黎珈晚自习偷溜去图书馆学习的事。“你们复习的怎么样了？”李小雅问。明天就考试了。哪怕复习的够多了。她依旧觉得心慌慌。黎珈:“还好。”郑瑞宇:“还可以。”李小雅和郑瑞宇的视线落到谢以礼身上，默契开口:“你呢？”“复习的怎么样？”谢以礼的眼眸清澈，一眼看去，不自觉便让人相信他是个乖学生、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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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校联考在即。
一班的同学都在奋力拼搏。
只有新来的谢以礼同学，左看看，右看看。
李小雅死亡凝视:“要不等会儿抽背抽你？”
谢以礼一愣。
想起方老师昨天布置了背诵作业。
“好啊，抽他。”郑瑞宇早就看不惯谢以礼一个人不被抽背了。
凭什么次次都是他倒霉的被黎珈抽背啊？
不行！
都是一组的，谢以礼也得来。
黎珈瞥了谢以礼一眼:“背，《秦风·无衣》。”
方不为昨天布置的背诵作业是这首诗歌。
谢以礼眨眨眼，不用提醒，流畅背诵:“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不到半分钟。
背诵完毕。
中间没有任何停顿。
“挺流畅的，可以啊。”李小雅竖起大拇指，夸道。
谢以礼抿了抿唇，没告诉李小雅，他和黎珈晚自习偷溜去图书馆学习的事。
“你们复习的怎么样了？”李小雅问。
明天就考试了。
哪怕复习的够多了。
她依旧觉得心慌慌。
黎珈:“还好。”
郑瑞宇:“还可以。”
李小雅和郑瑞宇的视线落到谢以礼身上，默契开口:“你呢？”
“复习的怎么样？”
谢以礼的眼眸清澈，一眼看去，不自觉便让人相信他是个乖学生、老实人。
谢以礼不紧不慢道:“一般。”
“多一般？”郑瑞宇心里没底，谢以礼之前说他成绩的时候，也说一般。
“……就，”谢以礼道，“就一般啊。”
“比我差吗？”
郑瑞宇耿直发问。
谢以礼难为情的扯了扯嘴角，这让他怎么说？
“别问了，”黎珈平静的语气对郑瑞宇造成极大冲击，她说，“问就是比不认真复习的人高。”
“我不认真吗？”
郑瑞宇迷茫。
他应该挺认真的吧？
黎珈拒绝跟郑瑞宇沟通，低着头一顿猛刷。
李小雅憋不住笑，转回去，笑够了才开始刷题。
谢以礼闷声干大事，刷题的刷的飞快，他是继黎珈之后，一班内卷第一人。
放学的铃声响起。
李小雅坐着不动。
靠得最近的谢以礼最先听到她说:“我决定了，今天留下来学会儿，晚点回去。”
后面的郑瑞宇单腿弯曲，搭在另一条腿上，时不时抖两下:“我也不回去了。”
“别以为你们三个要卷我，我无动于衷。”
郑瑞宇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可实际上并不是。
他会为了学好体育刻苦训练。
他会为了获得优异成绩留下学习。
嗯，哪怕平时不认真。
但临时抱佛脚，总是要抱一下的。
“说，前桌，”郑瑞宇发现一个问题，“你这么无动于衷的坐着，究竟有什么企图？”
他小脑袋瓜灵光一现，狐疑的盯着谢以礼的背影:“你之前几天放学都这么稳稳的坐着，在我和李小雅走后，你究竟有没有离开？”
不得不说，郑瑞宇还是细心的。
谢以礼收拾好要带回去的课本和额外的习题，把它们都装进书包，随即继续低头刷题。
压根没离开。
谢以礼摊手，一脸无辜:“我没说走了。”
比郑瑞宇先来的是李小雅的破防:“草！”
李小雅盯着谢以礼，愤愤道:“你收拾书包，我还以为你也要离开了，结果……你收拾好书包继续坐着？！”
“就我和郑瑞宇两个人傻不拉几的走了？”
谢以礼没吭声。
他不再多言。
毕竟他还向方老师申请晚自习留下来学习了。
莫名被卷的郑瑞宇心心相惜的看着李小雅，“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怪就怪谢以礼太会隐藏了。”
“赞同。”李小雅认同。
黎珈无奈摇头。
他们两个还不知道，谢以礼晚自习留下学习的事情。
李小雅问:“你们在哪个考场？”
八校联考每个学校监考都特别严。
要么是像一中那样，按成绩排考场。
要么是像附中这样，电脑随机抓取考生，安排到考场。
附中考试方面抓的特别严，一个考场，四十名考生，隔得特别开，并且讲台上站一个监考老师，讲台下一个巡回的监考老师，考场外，还有好几个检查的老师，一个个考场循环监察。
上午，方不为把考试相关信息叮嘱了一遍。
随后告诉了他们考试位置。
“我在07考场，11号位。”李小雅想到七号考场的条件，止不住吐槽，“也不知道机器人怎么把我排去七号考场了，那个考场有点烂，是老教学楼诶，没空调。”
郑瑞宇说:“知足吧，哥们在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个位置，犄角旮旯的 边上就是垃圾桶。”
谢以礼:“01考场，6号位。”
黎珈:“02考场，1号位。”
黎珈去考场看过，一号位边上就是教室前门。
要是监考老师不关门，她也许会被热浪吹飞。
“这机器人是真的会啊，”李小雅冷哼一声，想当然道，“怎么就不偶然偶然，把我们几个排一个考场，这样考完还能一块走。”
郑瑞宇:“想的挺美。”
考场距离的远近，实则由数学的远近代表。
一号考场隔壁就是二号考场。
像郑瑞宇的最后一个考场——18号，跟它们俩就隔得非常远，几乎要跨大半个附中。
“考完是不是直接放学了？”李小雅问。
黎珈:“嗯。”
“可以可以，”李小雅还挺开心，她说，“这样就不用留着继续几节班会了。”
李小雅决定，考完试就走人。
绝不留下逗留。
她要开心过两天周末，再回来艰苦奋斗。
郑瑞宇闻言，眉眼上扬，“你考完直接回家？”
“对啊，不然呢？教室被当成考场了，哪来的位置坐着学习呀。”李小雅笑嘻嘻，成功的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
她看向沉稳做题的谢以礼:“同桌，你有说法没？”
谢以礼笔没停，“什么说法？”
“就是你觉得我说的怎么样？”李小雅希望得到赞同，因为这样就代表着谢以礼也不会学啦，她就可以心无负担的回家了。
只有四人小组的人一起回去，她才能感受到安心。
谢以礼头也没抬:“说的很对。”
至于谢以礼有没有听清，黎珈想，大抵是没有。
他专心写过程，可能压根没听到。
“你呢黎珈？”
“你说的很对，”黎珈顺着她的话说，“教室被当成考场，确实没位置坐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