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手落在她头顶，很轻很轻的蹭了蹭。女孩往旁边挪挪屁股：“你怎么没做你的？”男人随手拿了个小矮凳，坐在她旁边：“我在阿罕那里吃过了。”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哈浊就被人叫走了。今年的雨下的早，有户人家找他帮忙加固来不及加固的羊圈。哈浊回来的时候才八点，雅雅刚起床洗漱完。女孩小口的吃面，男人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一会儿看看外头的大雨，一会儿扭头看看吃面的她。女孩跟他对上视线，从碗里捞了个荷包蛋夹到男人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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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哈浊信息的拉塔急匆匆往广场赶，在看到被哈浊牵在身边的雅雅时，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拉塔姐姐，让你担心了。”女孩拉住她的手。
拉塔把她拽怀里抱着，后怕道：“吓死我了！这里有别的寨子的人，我还以为你让人掳走了！”
雅雅从她怀里出来，红着脸，安慰她：“没事了。”
拉塔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噗嗤笑了一声。
“怪不得哈浊整天想着你，真招人稀罕！”
说完，她还伸手捏了捏雅雅的脸。
几个人一起回了祭台那边，哈浊被族长拉过去，塞了把枪给他。
“回来的真及时，马上开始了。”
拉塔用肩膀撞了撞雅雅，玩笑道：“哈浊每年都被选出来鸣枪，抢手着呢。”
雅雅这才发现，周围几圈挤在一起的都是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
她们红着脸，视线都落在祭台上的几个男人身上。
她还在周围听见了好几次哈浊的名字。
原来，他在草原上这么抢手吗？
好像是的，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就有好几个人追他了。
健硕的男人举着枪，耳垂上的绿松石耳坠微微晃动。
他似有所感，目光向她这边转过来。
看到女孩的那一刻，男人平直的嘴角缓缓勾起点弧度，冷冽的眼也柔和下来。
原本冷漠粗犷的人忽然就温柔起来。
周围一阵骚动，甚至有几个女孩小声惊呼。
这个男人是真的很有味道。
砰砰砰
几声枪响过后，祭祀也正式结束。
男人把枪送回族长手里，转身跳下祭台。
他大步朝她走过来。
周围的女孩们都兴奋的推搡着，有几个红着脸偷偷瞥他。
男人目不斜视，径直走过来拉起女孩的手。
“想去哪里？我陪你逛逛。”
雅雅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群窒了一下，越来越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明目张胆的偏爱，毫不遮掩的牵手。
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现在的心情，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这是她的男人。
真帅。
哈浊被她看的不自在，大手揉揉她的头发：“怎么了？”
女孩笑眯眯的摇头：“我饿了。”
男人嘴角勾出个笑，领着她往外走：“我给你烤肉吃。”
身后的人群炸开，女孩已经分不出心思去管。
她跟着高大的男人往回走，那是他们的家。
篝火节过后，草原迎来了真正的回温。
天渐渐暖和起来，哈浊的藏袍也越来越薄。
没过几天，第一场雨哗啦啦的降临草原。
雨幕遮天蔽日，女孩坐在门口的小矮凳上发呆。
男人从灶房里掀了帘子出来，快跑几步到了女孩面前。
一碗热乎乎的清汤面落在女孩手里，男人还在碗边上垫了一层毛巾，怕烫着她。
葱花和荷包蛋的香味氤氲出来，女孩深深吸了两口。
“先吃了垫垫，一会儿给你做茄盒吃。”
男人的大手落在她头顶，很轻很轻的蹭了蹭。
女孩往旁边挪挪屁股：“你怎么没做你的？”
男人随手拿了个小矮凳，坐在她旁边：“我在阿罕那里吃过了。”
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哈浊就被人叫走了。
今年的雨下的早，有户人家找他帮忙加固来不及加固的羊圈。
哈浊回来的时候才八点，雅雅刚起床洗漱完。
女孩小口的吃面，男人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
一会儿看看外头的大雨，一会儿扭头看看吃面的她。
女孩跟他对上视线，从碗里捞了个荷包蛋夹到男人嘴边。
男人低头咬了一小口：“你吃。”
女孩就收回手。
“哈浊，你说这雨下这么大，咱们羊圈的围墙没问题吗？”
哈浊笑一声，惬意的靠在门边：“对你男人的手艺不放心？”
女孩嗔他一眼，又低头吃面不理他了。
“谁家的羊圈倒了咱家的也不会倒。”
男人见她不理人，又凑过来跟她说话。
“哈浊！哈浊！”
遮天蔽日的雨幕里跑来一个女人，即使打着伞，大雨还是把她的衣服都淋湿了。
哈浊站起来，回屋拿了件雨衣披上。
他和女人在篱笆院门口说了几句话，雨太大了，她听不清。
男人转过身，看到毡房门口坐着的女孩捧着碗，不再吃面条，而是看着他。
他转身折返，那个女人又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跑。
“哈浊？”
女孩莫名的紧张起来，捧着碗，仰头看雨衣上哗哗滴水的男人。
男人想摸摸她的头，雨衣袖子连着淌下来一串水珠，他又收回手。
“那家的羊圈翻了，羊跑出去了。我得去帮忙。”
女孩站起来，担忧的看了眼丝毫不见收小的雨势。
“小心一点儿。”
男人应声，回屋里拿了东西，急匆匆出了门。
手里的面忽然没了滋味，她搁在桌子上，把门口的两个小矮凳也都收回了屋。
指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女孩终于坐不住了。
她在桌子上留了纸条，披上雨衣，往族长家去。
拉塔把人迎进屋，帮她擦脸上的雨水。
“不用担心，往年也常有这种事。”
听了拉塔的话，雅雅提着的心放下来。
“在这里等会儿吧，哈浊一会儿回来了得先过来留条子，你们正好一块回去。”
遇上这种事，帮忙的人都会到族长这里留条子，族长到时候会送给主家。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拉塔也有点坐不住了。
正当她准备出去看看的时候，跑回来一个人。
“雨太大了，河水涨的太厉害，冲跑了十几头羊。”
回来的女人拉着拉塔，急得在原地乱转。
“请问哈浊呢？”雅雅再也坐不住，拉着回来的女人，“你看到哈浊了吗？”
女人认得她，握着她的手安慰：“我回来的时候哈浊已经跟他们去下游拦截了，雅雅老师你放心，哈浊是老手了，不会有事的。”
拉塔也过来安慰她：“雅雅老师，哈浊水性好，做事有分寸，你放心。”
女孩望着大雨，又默默坐回去。
他会好好回来的。
她要相信他。
快四点的时候，雨势收了，只稀稀拉拉的落点毛毛雨。
雅雅披上雨衣，她想去迎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