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愣了好几秒,这才缓缓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的,用那只好的手,捏了下毫无知觉的废胳膊,最终,还是那不甘心的劲儿占据了胜利。他目光有那么几分孤注一掷的决心,“好!我听你的配合治疗,可是,你总得告诉我,这药如果有效果,大概吃多久会体现出来吧?”“一周!”“啥?多久?”夏云初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的思想和语言模式,还是习惯地停留在了现代,这些古代人,鬼知道一周是多久!...
他那双眼睛里本就没有神采,又因为他回过头的时候,有些背光,那模样看起来反而有那么几分阴森渗人。夏云初微怔了一瞬,下一秒便扬起灿烂的笑容,“我下厨的,比江雁的手艺好多了,不吃你会后悔的!”说完,夏云初也不再特意的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他的房门口。江远有些意外,他刚才故意做出那等锐利又带着几分死沉的眼神,就是想要逼退她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那么多大夫前来给他看那只废掉的手,都无济于事。...
“阿四他们都还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你就开始代表他们了?”“刚才你也看到阿四的反应了!”“阿四的反应,那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伤势,一直抱着颓废的心态!”说完,江昱南的面色也更加严肃了几分,“江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针对云初,但是她既然已经跟我有了这层关系,我就不能让人家姑娘到我们家来,替阿四治手,还受委屈,这种事不该是我们江家人做得出来的!”江雁微微一愣,她没想到,江昱南会在这件事上,这么的固执己见。...
看这江雁的表情,应该是打脸成功了。她的手艺可不是盖的,毕竟曾经花了十几年的时间钻研刀工和调味,那些努力可不是做着玩儿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如今的一双手,她在心里轻轻一叹。终究不是自己原来的那一双手,要是换做上一世,她刚刚切土豆丝刀工和手速,还能再提高一倍。不过没关系,如今的这双手,也还可以再继续练习,恢复以往的手速不是难事。“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做的好吃一万倍?”...
“靳营长,你没事吧?”通讯员朝后看去。“怎么了?”靳潇玉稳住身形,秀眉紧蹙。话音刚落,一辆白色面包车疾驰而过,车后紧跟着两辆警笛闪烁的警车。靳潇玉何等敏锐,当即反应过来这是在缉凶。她当机立断地下令:“抄另一条路,帮忙围截!”“是!”通讯员迅速反应过来,掉头驶入另一条可以半道拦截的小路。那辆窜逃的面包车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好几辆过路的车被他们一别,轮胎直打滑,转了好几个圈横停在路中间。...
何亦舟张了张口,似乎有些为难。郑嫂连忙又道:“我儿子挑,之前给他找的几个相亲对象都不满意,眼看着年龄到了,我这个当妈的心真是急。”“郑嫂,男人年龄不是问题的,只要他自己喜欢就好。”何亦舟斟酌着开口:“只是她这次来咱们军区,就是来交流经验的,过几天可能就要走了。”郑嫂顿时有些遗憾:“是吗?那真是可惜了……”她看了眼何亦舟,似乎还想再争取争取。...
“伯父从董事长的位置退了下来,现在何家的企业,已经正式由何婧接管了。”“正巧何家前几天签的一笔大单子前天出了问题,伯父气得住了院,她不得不赶回去收拾烂摊子。”她没有回头,何亦舟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挺拔清丽的背影,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一般。无论是她沉稳清冷的声音,还是她高挑的身材,亦或是身上板正的军装,总会给人带来无限的安全感。靳潇玉抱着纸盒的手紧了紧,将何亦舟送到家门口,停下了脚步,说了句:“早点休息。”...
何亦舟借此打开了话题,将不少工作上的注意事项和重点告诉给何震,他的声音温和,讲述的东西却专业。何震听得认真,时而还会拿笔记下。何亦舟静默地看着,他占了何震十六年优渥的生活,这是无法改变和跨过的。但他欠何震的,早就已经还清了。之前的一切,如今在他眼里也已经如过眼云烟。讲得差不多后,何震合上笔记:“我都记住了,谢谢你。”何亦舟笑着摆摆手,便听何震忽然轻声问:“大姐来找过你了吗?”...
他站在门口,轻轻叩了两下门。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探出脑袋。见是何亦舟,有些惊讶,忙把他带了进去:“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何亦舟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进去:“长青,我想在你这里睡一晚。”李长青揶揄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空荡的门外,接着才“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怎么了?和你媳妇吵架了?”李长青看了他一眼,不知想去了哪里,忽然惊呼一声:“她……她她她不会把你赶出来了吧?”...
何亦舟愣了下,别开了视线:“……没必要。”反正还有十天左右,他就要调回了。他现在只想和他们少点纠缠,尤其是何婧。比起靳潇玉,他现在更怵她。“我不会让她打扰你太久的。”靳潇玉垂眸凝望着他,声音有些艰涩:“如果你不想我再出现在你面前,也可以。”...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华林终于开口:“等你身体恢复好后,我们就和离。”竹念冬皱起眉,睁开眼望向窗外:“可以,但在此之前,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十足的抗拒让宁华林的心涌上股怒火,可他又没立场去生气,只能沉着脸出去。当他离开房间,竹念冬才脱力般地重新躺下去,隐忍半天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往下掉。房外,在门口的小涵和苏白见宁华林出来,尴尬地互视一眼。他们并没有偷听,实在是竹念冬刚刚激动的声音太大。...
苏白一听便皱起了眉:“少从蓉?不是你家半路救回来的养女吗,害你全家的仇人?怎么回事?”小涵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去:“我好像在将军府看见她了……”听到着话,苏白面色一下就严肃了起来:“你确定,如今济州的官府还在通缉她,她怎会出现在将军府?这可是将军府,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小涵不说话,她也不能确定,只模糊看见一个身影。良久才道:“……也许是我看错了吧,若是让我抓住她,必让她血债血偿!”...
听了这话,竹念冬一噎。她倒不是不想要命,只是想跟宁华林和离后,尽快离开这里。这个地方,她是一天都不想多待了。见竹念冬情绪渐渐低落,苏白浅笑着摇了摇头。屋外,远远的就传来小涵的声音:“苏哥哥!我回来了!”她一把推开门,苏白转头看去,只见小涵领着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打量着面前这气势十足的宁华林,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他是……”“他是宁将军宁华林,竹念冬的丈夫。”...
顿了顿,她看着宁华林眼底浮起的心疼,皱起眉:“我下山找了好几日她的家人,但一无所获,今天醒过来时,我问她家在哪,她让我过来找你。”一连串的话像榔头敲在宁华林心上,从前哪怕他打仗受了重伤,都没这样疼过。他从没想过,竹念冬会去跳湖自杀!是因为母亲的去世,还是……眼见宁华林的脸越渐越难看,小涵眼中闪过抹疑虑:“宁将军?”宁华林回过神,声音沙哑了些:“多谢姑娘,能否请姑娘进府稍等我片刻,再启程出发。”...
小丫头脸色瞬间变了:“苏哥哥,这可赖不得我啊!”“哎呦小祖宗,你快去备水,我给她施针。”意识逐渐模糊,竹念冬只觉得耳边有很多声音,头顶的光线忽明忽暗,身体好像被冰块包围,僵硬寒冷。除了肺部蚂蚁啃噬般的剧痛,她再没有其他感觉……“快快!拿药来!”伴着苏白急切的声音,温热的药水灌入她的喉间。她只觉自己又浑浑噩噩地走到了黄河边,万念俱灰地面对面前的马贼。结局不该是这样的啊!...
“你们继续寻找夫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宁华林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说完,便面向周宿。“周宿,你在随州不是还留了旧部,帮我查一下竹念冬有没有回去,沿回随州的路上也注意一点。”周宿面色严肃,看这个情况也猜到了七八分。“我这就飞鸽传信去随州!”出了私宅大门,管家安排了马车回京。才停下的雨又开始下了起来,路上的人纷纷用手遮挡奔走。5宁华林坐上车,微弓着身子,手肘撑膝揉着额头。...
“曾经,是你说,会永远站在我的身边!”“可现在呢,为了我们曾经共同的仇人,你竟然打我?”朱瑶眼底满是悲戚,“我们是青梅竹马,共同走过人生最艰难的时刻,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爱上萧筱,背叛我们的誓言。”“是你对不起我!”萧介深吸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是我对不起你,但这一切和萧筱没有关系。”“是我背叛了我们的誓言,你可以恨我,但你没资格这么伤害萧筱。”“是我,给了你可乘之机,是我伤害了萧筱。”...
看着朱瑶的眼睛,萧介只觉得毛骨悚然。“你还做了什么?”朱瑶凄厉的哭着,又笑着。“没做什么吧,也就是故意利用你喝醉的时候,让她知道我们原本的计划。”“谁能想到,她竟然这么爱你,为了让你满足,自己主动把视频传出来,沦为所有人嘴巴里的荡妇!”“原本,我真的准备放过她了,可是,谁让她怀了你的孩子!”萧介听的浑身发抖,想到萧筱曾经受到的委屈和折磨,他的心就好像被凌迟一般。...
萧介死咬着嘴唇,眼底满是痛苦,可却不及我心里半分。“我告诉你,没有区别。”“是我亲手杀了那个孩子,而你,是逼着我拿刀的那个人。”她想到了半年前那极致绝望的时刻。好像整个天就这么重重的压在身上,将她的灵魂压得四分五裂。又想到了什么,她凄凄冷冷的笑着。“而你呢?”“你觉得庆幸,庆幸这个孩子死去,庆幸你没有爱上我这个仇人!”“你不是巴不得看见我身处炼狱吗?”“现在又跑来说什么爱我?”...
“我很想你。”说着,他就要朝她抱过来。幸好徐浪眼疾手快,直接将她挡住。“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干什么!”“没看出来吗,她满心满眼只有我,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萧介看不到她,只能硬狠狠的对着徐浪。“我和萧筱之间还轮不到你来说嘴!”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打起来,萧筱立马拉住徐浪的手臂。“好了!别和那些毫不相关的人生气,你还有三天就要进组了,快点把脸上的伤处理了。”“毫不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