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得她紧蹙起眉梢,顾不上许多,便凑上前用嘴将那蜜饯衔进了嘴里。甜蜜的果味在口中炸开,林见疏的神色顿时舒展。全然未曾注意到一旁的姜衍猛然僵住的身体。他的视线点点下滑,落在还顿在半空的手上。温润柔软的触感只是清浅擦过,却带起绵延的滚烫。姜衍一张俊脸抚上热意,慌乱将手收回背在身后。只是却没忍住,指尖来回不舍地摩擦想要压下那难言的酥麻。……“姜衍,姜衍!”林见疏足足唤了几声,才将人从呆愣中唤醒。...
“姜公子,我五年前遭遇意外伤了头,记不清许多事。此次会不会影响恢复?”闻言,姜衍眼里浮出一抹了然,面上却不显:“不会。”只是却未逃脱林见疏的眼睛。她看着少年。突然轻声开口:“我们……曾经认识。”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周遭的气氛瞬间凝固。良久,姜衍才轻笑了声,弯腰直视着林见疏的眼睛。“阿姐还是这般聪慧。”“抱歉……”她话还未说完,便被少年抬手虚掩着制止。“阿姐,你从不用同我说抱歉。”...
熟练地拿起一旁的茶盏和软布湿润着她的唇。感受眼前人温柔的动作,林见疏压下心底的不安,轻声问。“我的眼睛……是看不见了吗?”少年的手一僵,轻笑了声:“没。”“只是阿姐昏迷了整四月,怕你醒来不适应光线,才用了软布包裹。”闻言,林见疏轻轻点了点头,配合着润着嗓子。心里却在感叹,时间竟已过了这么久。直到喉间的涩意退了不少,少年也没再开口说过一句。难耐的沉默裹挟着林见疏,让她不自在地攥紧了手。...
薄的他根本想不出她怎么能够悄无声息地揣下一个孩子。谢澜州忍不住蹙起了眉,闪烁的双眸间划过一丝隐秘的惧意。他刚打算上前,身后的木门再次“吱呀”打开。身后走进来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看衣着,像是这里的长老。紧跟着走进来的,还有林娇娇。看到她,谢澜州眉峰紧蹙。他下意识上前搀扶:“这里阴气重,你身子不好,来做什么?”全然未曾看到一旁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异样。孟长老出声打断两人的缠绵,嗤道:...
一切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谎言,不然怎么巫医似是而非的一句话,便逼得他丢盔卸甲。费劲锻造起的城墙内,是一片兵荒马乱的荒芜。谢澜州看着眼前依旧热闹的巫医馆。生老病死,在此处不过平常。是以,哪怕只过一个时辰,这里也早就恢复了平静。谢澜州此刻才发觉,林见疏与这世上,似乎并未有人在意。因此,哪怕她贵为将军女,贵为王妃。便是死了,在所有人眼里也不过稀松平常,如过眼云烟。甚至就连刚刚他送林娇娇回将军府,林父林母都不曾过问一句林见疏是否还好。...
裴逸景第一次见她这样爽朗的笑脸,被那眸中温暖热烈的情绪感染,悄悄红了耳尖。拉着宋雪音站稳后,才抿了抿唇,说:“快去收拾东西吧,出岛的船只剩两个小时后那班了,再晚一点就只能等明天了。”宋雪音闻言皱紧了眉头,说:“那来不及了吧,我还要办出院……”“我已经帮你办好了。”裴逸景说。宋雪音立刻恍然,看向裴逸景:“你早想好了带我走,是不是?”裴逸景没回答,只是戴上了墨镜,说:“两个小时后,码头见。”...
小岛很小,花园外没有围栏,能清楚地看见海岸线。宋雪音常在沙滩上看见来啄食的海鸟,和跑来跑去玩耍的小孩。但她从来没有走近过。就像她常常仰望天空,看着天际划过的飞机,目送它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尽头。却在裴逸景问离开岛屿是想坐飞机还是坐船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飞行,飞机等词对她而言好像一夜之间成了禁忌词汇。只要碰到,就避之不及。宋雪音知道自己状态不对,也知道自己陷入了应激障碍。...
一声敲门声响起,下一秒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华人男性走了进来。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看着慢了半拍才转过来看他的宋雪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今天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2他是岛上的心理医生。自从自己被救后,就患上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每隔几天,男人都会来和她聊天与她交流。宋雪音点了点头:“好多了,多谢你,克里斯医生。”男人闻言微微一顿,故意停下了动作,扭头说:“我中文名叫裴逸景,你叫我裴医生就好。”...
这张是去年他病愈出院,答应宋雪音备孕,宋雪音说:“我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会越来越幸福的。”这是宋雪音第一次坐他的右舵,她说:“我会努力追随你的步伐,成为让你骄傲的人。”这里的每一幕都倾注了宋雪音满分的爱意。也仿佛刮骨疗毒的刀,一寸寸地刮过,在他心口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口。创口苦涩,满溢着愧疚和后悔。顾砚初忍不住掏出口袋里的那块吊牌,看着上面刻着宋雪音的生日和名字下的那行“顾砚初之妻”的小字。...
她说:“二战时期的飞行员为了防止自己客死异乡无人收拾,便会把自己的军号刻在吊牌上,若是不幸空难死亡,就把吊牌当遗体安葬。”“我也跟给自己做了一个,万一我以后遇到空难,你还能留着它,算是个念想。”他记得当时自己不屑一顾,看都没看那吊牌上刻了什么。只皱眉训斥说:“客机失事的概率不超过5%,你要是能安全驾驶,平稳飞行,这吊牌一辈子都用不到。”宋雪音被说得抿了抿唇,默默低下了头,说:“我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顺着划出的安全路径走近,看到了侧翻在地,机头嵌入地面的飞机。发动机被熏得漆黑,看样子是飞行中遇到了飞鸟导致发动机失去动力,才无奈坠落的。客舱还能基本保持完好,只是有些撞击变形,可飞机头部的驾驶室,玻璃已经全部碎裂。不知道什么东西撞过,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豁口,又被树枝和地面挤压,早已看不出本来的形状。救援部队已经打开了机舱,正在里面搜寻幸存者。顾砚初看到这机头坠毁得面目全非的模样,心猛地一颤,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口。...
“你不该仗着自己的身份就为非作歹,你该明白,若没了皇女的身份,你什么都不是!”谢昭月捂着渗血的额头,觉得谢敬闵过于谨小慎微。“皇兄,你乃大夏天子,面对众人有何畏惧?他们若是敢说半个字,杀了便是,何须计较。”谢敬闵气的闭上了眼,沉声说道。“既然你冥顽不灵,那便顺应民心,罚你去姑子庙做个姑子,日后常伴青灯古佛,也顺便磨一磨你的性子,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谢昭月一惊,瞪大双眼看向他。...
她一进门就乖巧的唤了一声。“皇兄。”谢敬闵抬手将奏疏丢到她眼前,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开口。“谢昭月,你看看群臣写给我的奏疏,朕不知你何时变得这般猖狂,竟比朕还要厉害!”谢昭月垂着眼辩解,心里并不把此当做一回事。“皇兄,这都是他们的诬陷,我只不过是抢了几个男人而已,其余的我什么都没做。”谢敬闵见她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气的抬手将手边的茶盏砸了过去。“嘭!”谢昭月一个不妨,直接被砸中了额头。...
卫慈俯首:“最近两日朝中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一为昭月公主私自偷逃出宫,当街纵马肆意伤人,将户部尚书之子活活踩死。”“现在朝堂之上,京中百姓都要您给个说法。”“其二,匈奴来信,询问和亲公主为何迟迟不曾送去,是何意思。”谢敬闵顿感头痛,他揉了揉眉心。他又问:“先前将军府抄家之事办的如何?”卫慈心中了然,细细禀报。“凡有牵扯者皆已收办,将军府家宅田产收归国库八百五十万两,田宅四十余处,其余涉案人员也已办理,此次收缴共计黄金一千九百二十万两。”...
沈念秋并未理会,她拔出刀,又狠狠的刺了回去。直到谢敬闵嘴角溢出血,她才停手。她哭着说:“谢敬闵,我恨你!”说完,她又拿着那柄刀刺向自己,就像那日她被从边塞带回来的那样,浑身是血。“谢敬闵,若有来世,我们别再相遇了……”不!谢敬闵猛地睁开眼,心脏猛烈的跳动,几乎要跳出胸膛。一旁伺候的宫人见到他醒来,高兴地说道。“陛下,您终于醒了!”谢敬闵渐渐回过神来,刚刚的一切只是场梦。...
仪式结束,谢敬闵将宫人遣退。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沈念秋,唯恐下一瞬她就消失在了自己眼前。这一切,实在太过美好。他握住沈念秋的手道歉,眼尾也有些红。“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丝毫伤害。”沈念秋没说话,只是笑。笑的很僵硬也很假,谢敬闵心中异样。“念秋,你怎么了?”沈念秋盯着他,眼里变成了恨意。“谢敬闵,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便是在五岁的那个风雪夜里遇见了你!”...
一抬头,他在宫道尽头好像看见了沈念秋。她穿着大红嫁衣,决绝的看着他。“谢敬闵,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便是在五岁的那个风雪夜里遇见了你!”说完,她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不,别走!“念秋!”谢敬闵抬脚就要追上去,可刚走他两步就感觉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眼前也是一阵天旋地转。“陛下!”宫人一惊,慌忙上前搀扶,他的视线也逐渐陷入黑暗,变成茫茫一片虚无。他只能眼睁睁的的看着沈念秋越走越远,连张口的力气都没了。...
苏瑾和王钢峰在食堂吃着早餐。苏瑾咬着包子,有点愣神。“怎么了?”王钢峰柔声问。“等会去宣传队,我有点紧张。”苏瑾看着王钢峰,小声说。王钢峰看着苏瑾这不做贼也心虚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别紧张,等会我带你去。”王钢峰安慰。王钢峰带着苏瑾来到军区的文艺宣传队办公室。办公室位于一栋老旧的平房里,灰色的墙砖带着岁月的痕迹,门口挂着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写着“宣传队”三个字,字迹有些模糊。...
胡春燕看到苏瑾就要走了,说:“你都还没学会呢,学会打这个袖子再走啊!”苏瑾对她笑笑说:“改天我再来。”就出门了。胡春燕看着苏瑾那着急的样子,想不通,跟男人天天见面的,看着不烦吗?她家男人几天不在家,她都不会想。又觉得这个小苏这姑娘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干起活来那么笨。也不见她干活,家里的水都是王团长挑的,他们刚搬来那天她看到王团长在院子里洗衣服洗被子。除了长得好看点,但好看又不能当饭吃。王团长这么实在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姑娘?...
一个小男孩见苏瑾没有泥鳅,也好心地要给苏瑾一条,吓得苏瑾赶紧拒绝。这东西软软的,滑溜溜的,她真的没有胆量拿。经过了这一遭,他们也算是结下革命友谊了,毛毛说下次他们来捉泥鳅,还叫上苏阿姨!苏瑾把毛毛送回陈师长家,在路上遇到陈金玲。“小姨!”毛毛兴奋地就要往陈金玲身上冲。陈金玲赶紧躲开,看到这一大一小满身湿泥,都惊呆了。苏瑾怎么也会满身泥?“我去捉泥鳅了!”毛毛骄傲地甩着他手上的两条泥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