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陆母不会信,将医院的缴费单递给她,陆母接过,仔细看时间还真是。“哼,看来我儿子是终于明白了!”“你保持得很好,等你出国后,我会给你再一笔钱。”陆母扔掉缴费单,扬长而去。叶乔一盯着地上的照片看了良久,收拾好情绪,准备去捡地上散落的令人恶心的照片,却被人一脚踩住。她抬起头,陆淮年手拿着烟,手指一抖,烟灰掉了大半。他身上的烟味呛人,熏得叶乔一忍不住咳嗽。陆淮年蹲下,将烟烫在照片上。...
叶乔一主动拉开距离:“陆总。”陆淮年冷脸:“叶乔一,你的经理职位已经被我撤掉了。最近你对工作很懈怠,我已经让人事对你开启了考察,一旦考察不通过,公司会立刻开除你。”叶乔一身体一顿,这几年她为了公司忙前忙后,从未休过一次假,现在不过是休息了两天,陆淮年就想着开除她!叶乔一只觉鼻头一酸,她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哽咽道:“不用考察了,我会自己申请离职。”...
再睁眼,叶乔一已经躺在病床上。医生说是路过的好心人看到将她送来的医院。医生的话,让叶乔一心头一痛,一个和她毫无关系的路人,都能关心她,将她送进医院。可她陪伴了五年的陆淮年,却冷眼离去,对她不管不顾。“对了,他还在附近捡到了手机,你看是不是你的。”医生将手机递给她。叶乔一打开,机票信息弹了出来,地点是法国,她愣了下随后想起来自己昨天答应了陆母要离开。她看了看出发时间,离她离开还有四天。...
“你凭什么摔碎我的东西!”许妍妍被叶乔一愤怒的声音吓到后退,大叫道:“乔一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许妍妍,你别装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叶乔一你要做什么!”陆淮年不知从哪出现,冷着脸呵斥道。...
叶乔一抬头看他,难道他忘了吗?她胃出血住院后,陆淮年曾抱着她,对她发誓,再也不让他碰酒。他也确实履行诺言,此后的商务洽谈里,陆淮年开始主动陪客户喝酒。叶乔一当时心疼他,想帮他喝,他拒绝了,说他不想再看到她痛苦的表情。这件事坚定了叶乔一和他在一起的决心,可现在陆淮年在亲手打碎她的决心。“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叶乔一不可置信的看了他好几眼,希望自己是听错了。陆淮年见叶乔一没反应,不耐烦地啧一声,将她拖拽到酒桌边。...
她要割舍掉他,就跟剜下块肉一样疼痛难忍,甚至伤口结痂后,也会在某一个瞬间,再度撕裂,旧疾复发......也许是今天看见了血人,又联想到傅聿烆拳击的血腥场面,今晚江染做了一个可怖的噩梦。梦里,她攥着两根绳子,绳子的末端,挂着两个不成人形的男人。“染染......”她听见熟悉的声音,看过去。陆绥洲浑身是烙铁烙上的疤,底下是个一人高的火盆,他气若游丝,奄奄一息。“染染,救我......”他轻声说道。...
所有人都看见傅聿烆K.O了对方,但却没有人对这个结果产生异议。他们还是振臂高呼,唾弃着倒地不起的男人和泪流满面的女人。等到医护人员把拳击台上的人抬进医务室,他们也只是把傅聿烆丢在一边,率先去救治别人。没有办法,江染只能自己给傅聿烆处理伤口。可她的动作生疏,昏迷中的男人眉心越皱越紧,唇色越来越苍白。那一瞬,江染害怕极了。她止不住傅聿烆脖颈间的鲜血,也对后腰的贯穿伤毫无办法。...
江染抬头看向二楼阳台,矜贵松散的男人斜倚在栏杆旁,指尖掐着雪茄。火星在幽暗的夜色中明明灭灭,袅袅烟雾将他狭长锋锐的黑眸氤氲地柔和又深情。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巧笑倩兮,跟他说着什么,男人却没有回应,敛着目光往下梭巡,像是在找什么人。江染心尖一跳,莫名有种强烈的感觉,他是在找自己。但等她再抬头去望,二楼阳台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只剩下女人神色黯淡地仰望着黑沉夜空,轻轻叹息。...
徐枝意脸都苦成苦瓜了,眉眼间全是不甘心:“不好嗯嗯。”江染:“没听见。”“你!”见白浣清温婉的笑意已经有些不耐烦,顾骁野和段奕灼两公子哥的表情也不好,徐枝意闭上眼,难受极了,“对不起!”“好了染染,你也卖我一个面子,别和枝意计较了,她啊,就是被家里宠坏了而已,心不坏的。”白浣清打着圆场。...
“......”江染有种被羞辱的憋屈感,对着房门咬牙切齿。稳了稳心神,她趁着没人注意到,悄悄下了楼。可到达别墅门口得穿过人群,任由江染低着头,也免不了她穿着一身日常装,混在一群打扮精致的女人中格外显眼。“江染?”很快有人认出她来。“诶,大家快来看看,这不是破产的江染吗?哈哈哈,你怎么还好意思来傅少家里参加聚会啊......”拦住她的是一直和她不对盘的徐家小姐,徐枝意。...
说完便打开门快速窜出去。可才准备关上房门,江染便见刚才那个眼神一直往楼上瞥的女人直接上楼来了,此时还有两个台阶就能看见自己。跑回隔壁房间的时间已经不够了,一旦被看见,到时候还真说不清楚。当机立断,江染心如死灰,又回到了傅聿烆的房间。而此时——傅聿烆已经解开了浴巾。“啊!!!”江染一口气上去,差点下不来,出声尖叫着,后又想起什么,死命捂住嘴。只余黑白分明的杏眸瞪得忽亮。...
“不用了,大娘你们赶紧吃饭吧,我也回家吃饭去。”明月飞快往外跑,风送来冯大娘一句“问你奶奶要不要香菇的饺子馅儿”,她听到了,却比风跑得还快。除夕这天,杨金凤依旧要卖豆腐,越是这时候,人越买的多。棠棠一见家里忙起来,她想躲滑,要回表婶家。明月好说歹说,跟她一块儿贴了对子,这是八斗叔送来的,八斗叔因她到城里念书,把她当大孩子了,问的事,也那样正经,明月的字一直不是很好,她虚心请教八斗,他很高兴,说了好大一会儿的话。...
“开学前接你,很快会再见的。”李秋屿觉得她情绪变化很快,不再那么懵懂,像是有很重的心事,他留下也不像样,吃顿饭很舒坦,真住下来,是不习惯的,也没名头,他不属于这样的地方。“多陪陪奶奶,还有妹妹。”他只能安慰她。明月黯然道:“要是你能跟我们一块儿过年多好。”她勉强露出点笑意,“不过,当然没海南好,那儿暖和,我们这太受罪了。”李秋屿说:“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海南?”...
李秋屿不明白什么叫起不来,他看过去,第一眼没看到人,只看见一团体积非常大的东西,那是捆好的柴火。明月挣开他的手,她跑过去,杨金凤坐在地上,背上是比她人要大好几倍的引火草和蜀黍秸秆。子虚庄的人都这样背柴火,只不过,近年来烧柴火的人家越来越少了,杨金凤家还烧。“奶奶!”明月嘴里喝了风,眼泪也叫风吹出来,她跑到杨金凤后面,跪下托柴火,杨金凤挣扎不起,“咋那么快到了,我还说,得等会儿能到。”...
秦天明说:“我们离市里近,位置占个巧儿。”书里开篇讲乡镇政府怎么迎接上级检查的,明月大为震惊,她以为村长书记就是管谁家骂人了、打架了,要么,就是两家因为地界结仇也需要村干部去化解,总之,子虚庄和周边的村落,尽是这样的事儿。原来村干部要做的杂事这样多,明月第一次意识到,她身处农村,所见所闻,都是自己零星的不成系统的感受,还有很多事,她其实并不了解。书里的事情发生在2003年,距今不远,两人往后随便翻翻,见记录征收农业税的事,皆感亲切,取消农业税不过就是去年的事情。...
“你说建这些大楼的工人真伟大,苏联的理想,就是让工人真的伟大。不仅仅是工人,一切劳动者。”明月完全被震撼了,她从未想过,真的有过这样的世界,可又消失了。她不太懂得怎么个肢解法,深深惋惜,她同时惊讶李秋屿了解这些,侃侃而谈,她以前总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没见过城市。现在看,这才是井底之蛙,她不了解的,不仅仅是高楼、汽车、宽阔的马路、漂亮的物品,她简直对这么大的世界连皮毛都不曾碰触一下!...
孟见星给她送一盒进口的巧克力,他进别的班,已经很自如了。“这是德国的巧克力。”他发现她头发上多了发卡。明月说:“这么高级的东西,我吃不来,你快拿走吧。”孟见星道:“巧克力而已,只是味道好些,能高级到哪里去?”男同学便起哄:“李明月,你不吃分给我们吃!”女同学朝这边张望,喁喁私语,只有李雯声音最大:“明月你拿着吧,分给我们吃也行。”她笑笑地扫一眼孟见星,又低头跟同学说话去了。...
程媛媛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热情的跟顾父和沈清音打了招呼。顾父将沈清音拉到婴儿车旁,高兴地说:“清清,你快来看看你哥的孩子,多可爱啊!”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金锁放在了孩子手里:“宝贝,这是你姑姑送你的见面礼,你喜不喜欢呀!”可谁知下一秒,顾泽就将金锁从孩子手中抢了回来,然后直接丢到了沈清音的身上。他一脸警惕的看着沈清音,仿佛她送的不是金锁,而是穿肠的毒药。...
“看着他们感情这么好啊,我心里也开心的不得了啊!”听着顾父絮絮叨叨地说着顾泽和程媛媛恩爱的点点滴滴,即使沈清音已经决定放下,但她的心还是如同针扎一样难受。但她的难受不是因为顾泽。她只是替自己觉得不值罢了。除此之外,在没有多余的情绪。沈清音爱了顾泽十年,彻底放下他却只花了两天。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觉得高兴,还是应该觉得可悲。就在她想要找借口离开时,顾泽和程媛媛突然回来了。...
“你嫂子上个月生下了一个女儿,那模样,跟你哥小时候一模一样。”“我本来当时就想打电话告诉你的,但你哥说你学业太忙了,不想打扰你。”顾父怎么会知道,沈泽其实是故意隐瞒这件事的。因为他怕沈清音知道后会去找他的老婆孩子闹。沈清音眼眸微垂,没有让顾父看到她眼里的嘲讽。她从包里拿出一把金锁递给顾父。这是她来的路上特意去商场买的。“顾叔,这是我送给小侄女的礼物,还有你帮我转告我哥,我祝他和嫂子新婚快乐,也祝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