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只看到一个弱柳扶风的小姑娘走进来,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走两步就咳。王老爷刚刚一直在失神,大概是没有想到那个人会这般对他吧?王夫tຊ人带着王小姐来到桌边坐下:“劳驾九月姑娘给我家暖暖看看,至于诊费,那就凑个整吧。”也就是一千两。哦哟,果然是大手笔,比开医馆挣钱不少啊。九月乐呵呵的看着纪意卿笑,纪意卿无奈的带着笑意摇了摇头。九月的性子太好猜,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了。...
九月不懂,绝嗣就绝嗣呗,还能有命重要?这两人的关注点是不是跑偏了?儿子还搁那躺着呢。纪意卿连忙站到了九月面前,挡住了九月那欲探索的眼睛。主要是九月那看戏的视线实在是太明显了。王老爷在原地晃了晃,王管家本来目瞪口呆的,忙上前去扶王老爷:“老爷。”“你确定?”九月从纪意卿的身后探出脑袋:“确定啊,我说你十年前就生不出来了。”说着,九月看向王锦年:“你这儿子,也不是生病,是中了毒,胎里毒。”...
其实心里早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但看着深受病痛的儿子,她唯一的儿子。又隐秘的希望,万一呢?万一就遇到神医了呢?侧身站起来,什么都没说,哪怕她其实也一点都不信九月。王老爷叹了口气:“罢了,那就请九月姑娘给我家锦年好好的看看吧。”九月一屁股坐到了床边,其实有点于礼不合的,该坐床前的凳子上的,但这会也没谁会说什么?王少爷满脸呈现暗黄色隐隐还有青色。...
苏乔还未来得及回答,杜子腾便迈着大长腿从车上跳下来。这家伙瞅着范重阳脖子上,镶嵌着宝石的金项圈,眼睛都看直了。将胳膊亲热地搭在范重阳肩上,对他龇牙一笑,大剌剌道,“小兄弟你好啊,在下杜子腾,真高兴认识你。”“是我们家璟王殿下,将你家师姐送回来的。”“兄弟你是哪个门派的?我云鹰卫的,你呢?”“你这脖子上的金项圈真够粗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瞅瞅。”...
让他升官无望,连降三级......江宴北心情郁闷得要死,直气得脑袋发昏。只好拉着百里菲菲的手,勉强打起精神耐心安慰,“菲菲,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让你担心了。”“我并未嫌弃你脸上长毒疮,你也不要太过在意。”“等治疗一段时间,你和妹妹都会康复的。”“今晚我便搬回来住,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百里菲菲见他耐心哄着自己,这才转忧为喜。拉着他的手来到卧室,像条美人蛇似的往他怀里钻。...
江宴北放着苏乔这么好的女人不碰,是不是傻呀?苏乔也许是气愤使然,也许是心疼死去的原主。对明德帝重重磕了个头,泪流满面道,“狼再坏,蛇再毒,都不如这个男人心肠狠毒。”“狼再狠也不会毒杀妻子,蛇再毒不会毒杀同类。”“而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为了扶小妾上位,毒杀并无过错的妻子,毫无人性可言。”“民女相信,陛下一定会为民女主持公道的。”江宴北听了苏乔的话,心中又惊又怕又怒。...
明德帝转身向外走去,脸上再无半点柔情蜜意,吩咐,“苏乔,老三,你们随朕来,其他人都散了。”众位妃嫔见好戏散场,一哄而散,御花园重新恢复了平静。姜皇后由百里容昊陪着,回到凤阳宫。再也无法维持刚才的淡定,布满鲜血的脸色狰狞扭曲,咬牙切齿,“本宫筹谋这么久,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行事。”“没想到全被苏乔那个小贱人给破坏了。”“本宫若不杀她,实在难消本宫心头之恨。”...
“蓖鹅草的种子,和黑芝麻有点相似,但是比黑芝麻大一些。”“蓖鹅草种子有剧毒,只需很少几粒,便会让人陷入昏迷,最终呼吸衰竭而死。”“蓖鹅草种子中毒症状并不明显,单从死者外表,并不容易看出中毒症状。”“陛下不妨查一查,今日早晨,是否有人给如妃娘娘送过吃的。”“或者,如妃娘娘吃了什么带有芝麻的糕点食物。”“大概率,是有人将蓖鹅草种子,混入黑芝麻给如妃娘娘吃下了。”...
“奴婢走的时候,后花园只有如妃娘娘在,并无旁人。”“没想到奴婢取完水回来,便发现如妃娘娘被人掐死,倒在东南角落的花丛中。”“如妃娘娘腹中的胎儿,已经......已经......”“皇后娘娘身边的秋棠说是......亲眼看见三殿下......”“看见三殿下欲对如妃娘娘图谋不轨,将如妃娘娘给.....给杀死了.......”这个宫婢正是如妃身边的贴身宫婢,绿荷。...
于氏似乎早就在等着她问这个问题,十分熟捻的就将玉镯给商吟琼戴上,“这些,都是靖国公府送来给你的礼物,为娘替你先收着,等你出嫁的那日,全都算在你的嫁妆里当里面。”“母亲,这话可不能乱说。”商吟琼的神情瞬间就冷了下来。这桩婚事要是真的很好,于氏恐怕在她进宫的那三年里面,就已经将婚事给了商润玉,怎么样都不会轮到她。想必这里面还有她不知情的阴谋。想到这里,商吟琼看向于氏的眼神一暗。...
商润玉说着两步并作一步冲了上来,扬起手,作势就要给商吟琼一巴掌。凌玉眼疾手快的朝前,一把就将商润玉推开。她以绝对防御姿势挡在商吟琼面前,“二小姐,请自重。”商润玉一个踉跄,要不是自己的丫鬟进来扶住了她,这一下她就真的要失态了。商吟琼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座位,淡淡的看着商润玉撒泼打滚,“二姐姐,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可要送客了。”“呵。”商润玉一双乌亮的眼睛眼眸轮转,“我知道是你,你故意找人散播谣言,想要败坏我的名声?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好手段?”...
唐嬷嬷将这碟青梅糕拿出。商吟琼站起来,格外认真的说道:“祖母,孙女这几日听闻您食欲不好,特地做了这酸甜的青梅糕,很是开胃。”老夫人使了个眼色,唐嬷嬷带着房间里面剩余的那些丫鬟全都出去,紧紧关闭了门。老夫人尝了一口这青梅糕,味道十分合她的口味,比她小厨房做的还要好,“琼儿,你倒是有心了。”“今日来我这里,恐怕不只是送糕点这么简单吧?”老夫人说话时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却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次日商吟琼特地穿上了祖母昨日送来的新衣服,去小厨房做了一道青梅糕,上方用了桂花点缀,看上去都让人格外有食欲。路过花园时,前方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她这次出门没带丫鬟,一个错步就躲在了旁边的石柱后面,刚好能够挡住身形。抬眸一看,前方站着的人是商润玉和商斐。两人身边并没有带着丫鬟,商润玉手里拿着丝帕,擦着脸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通红的眼眶搭配上了恰到好处的声音,惹人心疼,“哥哥,这次是我糊涂了,可是我绝对没有要陷害三妹妹的意思,我只是害怕……”...
商吟琼在心里面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这祖母给过来的人说话确实是比较有分量。唐嬷嬷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商吟琼旁边,压低嗓音开口,“三小姐可看明白了,这院子里面的奴仆,这心必须和主子长在一个地方,若是有人心往外面拐,那这样的人留下来,迟早是一个大祸。”“我明白。”商吟琼本打算过些时候再收拾这些人,现在看来要提前了,也得让祖母知道一下她的本事。唐嬷嬷欣慰的点了点头,“三小姐,这三年确实变了很多。”...
“这还像点样子。”商吟琼指尖环绕在茶盏边缘,表情丝毫未变,“把东西放桌上。”她可不信,商斐很拿好东西来给她赔礼道歉。那样屈辱的事情,商斐不在心里面憋着坏都是不可能的。小厮把木盒放在桌上,缓缓打开,里面放着几只簪子和耳环,由银打造而成,不只是做工粗糙,甚至都不是搭配好的一整套。商吟琼拿着一根簪子在手里面把玩,“也是难为大哥,这么用心搜集了这些东西。”...
她眨了眨眼睛“要不然我就站这儿,看今天谁能被我吓死。”刘英一时语塞,她就那么一说挤兑她的,谁知她还真的上纲上线,让她占了个没理。众人听了江听夏的话也觉得好笑,顿时笑倒一片。张红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行,看谁吓死了,正好咱们在这儿,直接抬回家还方便呢。”眼看没人帮着她,刘英被怼得哑口无言,偷偷嘀咕道,“小妖精,不要脸。”只有春苗笑不出来,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在众人的笑声中走到江听夏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悄悄提醒道,“你还敢出来呢,快回家安分待上一段日子吧。”...
江听夏看着屋内一片狼藉也闹不起来了,本来她犯错是认的,可那群人说话太难听了。她乖乖站着,等待被厉菖蒲臭骂一顿。她抬头想看他的脸色,却看见厉菖蒲的一只手乌漆麻黑的。哎?那不是他刚刚捂自己嘴的那只手吗?江听夏又炸毛了,“你手那么脏,就来碰我的脸?”厉菖蒲看看手上的烟灰,再看看眼前倒打一耙的花脸猫,冷哼一声,“不是我手脏,是你脸脏。”江听夏听他这么说,立刻跑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她啊的尖叫出声。...
“快”人群闹哄哄的,有人提着一桶水,有人端着脸盆,有人拿着扫把……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儿火就灭了。看着厉菖蒲家的一片灰雾,有人庆幸的说道,“幸亏没烧起来。”屋子里的火就是在灶台那一块,几桶水,几扫把下去火就灭了。有人问人群里的江听夏,“弟妹,怎么把家里弄成这个样子?”江听夏:“我想做饭,然后火生不起来,我就……”在场的妇女哪个不是做家务的好手,她们看着乱七八糟的灶台,不可思议道,“咋搞得,做饭能把家给烧了?”...
大家纷纷指责这老婆当得太不合格了。……厉菖蒲带着饭菜回家,把饭盒摆在桌子上,菜式很简单,就是炒白菜萝卜,一碗菜里混着两三片猪肉。江听夏吃不惯这个味道,但是看着灶台上一锅早上没洗的碗,还有专门打饭回来的厉菖蒲,感觉内疚的江听夏又往嘴里放了几口菜,装样子也要吃几口嘛。结果,吃了不到三口,她突然觉得一阵恶心,然后冲出院门吐了出来。厉菖蒲慌张地跟出来,看着蹲在地上哇哇直吐的江听夏,以为她怎么了,问道,“你哪儿难受?”...
那自己在自作多情什么!她站在一个看都不肯看她的男人面前,对他面带羞涩,询问他为什么要分床睡,显得好像她倒贴似的。因为她是个要面子的人,江听夏意识到自己表错情后,立马接住他的话,“嗯,对,毕竟我们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这样最合适了。”她还补充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说完转身爬上了火炕,十分顺滑的钻进了被窝,用被子把头一蒙,内心默默呐喊,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