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意却在想,她是身穿过来的,如今能看见自己的墓穴出土,那就说明她是顺利回家了的。想到这,她的心情明快了几分。她朝里走,看见不少熟悉的陪葬品。直到视线落在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上时,她的瞳孔猛地睁大。“顾祁白……”这块玉,是她的未婚夫,梁国太傅顾祁白在她及笄时赠与她的信物。当初她会跟纪裴琅回家,也是因为他长得和顾祁白太过相似。她以为纪裴琅是顾祁白的转世。可相处过后,两人性格的差距让她渐渐打消了这个想法。...
似乎在无声地说:她才是和纪裴琅般配的那个。纪裴琅看着沈郁莹,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终究没挣开她的手。他的视线又落回傅清意身上,不自觉带了些嫌弃。“你先回家去吧,把这身衣服换了,不适合你。”傅清意指尖死死的掐进了掌心,心口情绪剧烈翻涌。她身为梁国郡主,自小在爹娘宠爱下长大,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她闭了闭眼,挺直脊背看向纪裴琅。“不管你信不信,来这里不是我的本意,所以不用你说,这个地方我自然不会多留!”...
不知不觉,大半天就过去了。“叩叩——”突兀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傅清意就看见沈郁莹提着几个购物袋,笑容满面的走来。“清意,我是来为昨天在酒吧的事情道歉的。”“你别误会我和裴琅了,我们就只是兄弟!你看,他还让我给你打扮一下,带你去跟他约会。”傅清意听到这话,只觉一阵讽刺。“打扮就不用了,他让你带我去哪里?”沈郁莹脸上露着古怪的笑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先换上我的品牌衣服,这是我的赔罪礼,你穿上这身去见他,他就会知道我们已经和好了。”...
纪裴琅脸色不太好,但还是耐着性子对傅清意说。“清意,你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下莹莹的面子,更何况我和她只是兄弟而已。”他顿了顿,又说:“至于你说什么亲过嘴,更是没有的事,我爱的人是你,怎么会跟别人亲密?以后别再胡乱造谣了。”傅清意心里一阵钝痛:“我造谣?我……”话没说完,纪裴琅有些不耐地直接打开了车载电台。“2月28日,将会出现平均每77年才能看见的天文景观‘七星连珠’……”...
司庭琛和孟家人还是没有任何孟熙悦的下落。可见就算两家在京市再怎么手眼通天,但如果一个人真的想人间蒸发,那也是找不到的。何况孟熙悦是被国家保密科学研究院接走的。司氏集团总部。司庭琛肉眼可见地消瘦了许多。这时,电话响起来。如果直接打到司庭琛的办公室,不是找到了孟熙悦的下落就是监狱的。司庭琛祈祷是前者。他按了按疲惫的眉心,接起了电话。“司先生,孟二小姐精神状态有些不大好,每天都疯疯癫癫的,现在还出现了伤人的状况,狱医的意思是送到精神病院比较好,您看呢?”...
房东没发觉孟熙悦的异常,依旧笑得很灿烂。“好,那今晚我们吃火锅吧,叫上安迪。”孟熙悦弯了弯唇。她没有哭。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多米尼克一开始就遇到房东和安迪这样的好人,或许是老天终于开了眼也说不定。而且,房东有一句话确实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既然已经选择重新开始,就不要被过去缠着,无论是心还是身体。画完这幅海天一线,孟熙悦决定去找一家纹身店。九年前因为司庭琛在腰上留下的那道疤,不应该再盘踞在她的皮肤和身体里。...
“好。”司庭琛言简意赅。孟家人离去后,病房内又只剩下了司庭琛和孟蕊诗。“我知道你不想死,你也不要再想以死相逼或者用轻生吸引谁的注意,如你所见,现在谁也不会再吃你这套,把这些年你对熙悦做过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司庭琛看向孟蕊诗:“我会考虑让你在监狱里过得轻松一些。”半小时后,司庭琛走出病房。录音笔里孟蕊诗承认了这些年对孟熙悦做的所有罪行。司庭琛心痛如绞。他不敢想象,这么多年孟熙悦是怎么独自熬过来的。...
由始至终,孟父孟母都没有再看孟蕊诗一眼。“庭琛哥,我们孟家的意思是做错的事人总要受到惩罚。”孟月桥扶着几乎瘫软的孟母,眼睛依旧通红。“孟蕊诗自作孽不可活,按法律来吧。”这时,孟蕊诗终于按耐不住。她大喊。“不!爸妈,小妹!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姓孟啊,我是你们的家人啊,这二十几年,你们难道不爱我吗?”“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三哥,三哥,我求求你,我愿意给孟熙悦道歉,下跪磕头我都可以。”...
对她的伤害,谁也弥补不了。司庭琛忽然弯唇一笑,心底、喉头都苦不堪言。他的心痛得厉害,恨不得穿越时空杀死当时七年前鬼迷心窍的自己。“三哥?”见司庭琛一直不说话,孟蕊诗愈发忐忑害怕。“蕊诗,你的罪,你要慢慢赎。”...
“司庭琛,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好似是用尽一切力量的诅咒,司庭琛猛地从梦中惊醒。甚至这一夜都还没有过去。是凌晨。这时,手机忽然突兀地响了起来。是李特助打来的。司庭琛皱着眉滑下接听。李特助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在汇报工作。“司少,孟二小姐跳楼了。”...
不知站了多久,她才默然离去。听到关门声响起,崔翊寒也只是朝门口看了一眼,多余的动作再也没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准备出门去万铁楼。一开门,大门就被人再次推开。他怔了一下,以为是裴清漪折返回来,见是王哥进门他的心不由松了口气,“王哥。”王哥见他好好的站在屋檐下,也暗自松了口气。他进院将门关好,快步走到崔翊寒的身边询问。...
裴清漪怔怔的看着崔翊寒,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红了眼眶。“翊寒……”她的声音带了一丝颤。崔翊寒神色诧异,转身就要将门关上。裴清漪眼疾手抵住大门。“翊寒。”她的声音都快碎了。她近乎哀求的看着眼前人,嗫嚅着颤抖的唇,喉头哽塞。“我以为,我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崔翊寒想要将她推出门,但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侧目看向他的门口。...
“王哥这般夸你,等你贡品完工了,我也要厚着脸皮去你家尝尝你的手艺。”崔翊寒没推辞,笑着答应。三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的吃完了一餐饭。饭后,大家就各自回家。崔翊寒也继续着每天埋头苦干的日子,直到月中贡品完成他才长长舒了口气。柳公子看着那宝刀赞不绝口。看着累极了的崔翊寒,更是直接给了他两个月的休息时间,中途还去他家吃了几次饭,发现味道确实不错。...
如今再往回看,他甚至忍不想成婚时的那场闹剧,是不是也是裴清漪为了讨好崔子卿故意给自己的难堪。崔翊寒收拾了桌子上的高点茶水,把做了一半的刀继续拿出来打造。“这些事,你都是听谁传的?”“说不定那公主吃的根本不是断肠草,自导自演的呢?”听到他的话,王哥愣了一下。这似乎是他从未想过的角度,断肠草乃剧毒。“可……可她似乎没理由假死啊?”他忍不住为安王辩解,不然他实在是想不出公主这么做的用意。...
管家走上前将她扶起,笑呵呵地说道:“李姑娘,请回吧。”李雪凝踉踉跄跄的离开,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儿一般。来到祠堂的裴清漪,她虔诚地跪在地上,一手持念珠,一手持犍稚敲击木鱼:“三界清净,众生安乐,楼观地利……”祠堂内烛火摇曳,她口中念念有词,脑海里浮现的却全是崔翊寒的身影。他的音容笑貌,他的嬉闹怒骂,还有洞房花烛夜他躺在黑棺里的那一幕,全都狠狠刺痛着她的神经。...
若不是自己求亲,她的翊寒说不定就要因为李雪凝的抛弃,被送给年老暴力的老寡妇了。“让她在前厅等候,我稍后就来。”“是。”管家离去,裴清漪再次看向崔翊寒。“翊寒,我会替你报仇的,他们谁都逃不掉,包括我自己。”说完,她大步离开去往前厅。一进门,李雪凝就朝裴清漪走了过来。“公主。”她行了一礼。裴清漪并未说话,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
虽不能一见钟情,但他相信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她会发现自己的爱意。可今天他见到顾辞川之后,他有了深深的危机感。他作为男人,能感受到顾辞川对她强烈的占有欲。今天他们见面时,顾辞川对他也有很强的敌意。顾辞川对宋昭昭的心意非常明显,更重要的是,他们曾经谈过恋爱。这样相对比,他毫无胜算。所以他急切的想知道宋昭昭现在对顾辞川的心意。“三年物是人非,我们之间早就不可能了。”...
“不用了,我担心江轻姗误会。”宋昭昭摇头拒绝。听见她提到江轻姗,顾辞川的眼眸不由得冷了几分。如果当年他相信宋昭昭的解释,而不是偏听宋母和江轻姗的话,他们之间也不会如此。当初都是他们让自己误会了宋昭昭,要不然他和宋昭昭早就重归于好了。“我和江轻姗没关系,当时是为了气你……”宋昭昭没有去听他的解释,而是和傅宸离开了这里。顾辞川心里明白,这一时半会儿他也无法解释他们之间的误会,只能慢慢地跟在他们身后。...
他试图抬起手,要把她拥入怀中,可是手怎么也使不出劲,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宋昭昭。”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在叫她,顾辞川身体一震,缓缓转头看向一tຊ旁。一个陌生的男人向宋昭昭走近,看样子他们好像还很熟悉。霎时之间,他的内心涌出了无数醋意。“他是谁?”终于,他听到自己从喉咙中发出的颤抖声音。声音里没有质问、没有歇斯底里,只有无穷的平静。...
她内心已经不自觉地对异性产生了抗拒。或许这辈子,她都会孤独终老吧。傅宸察觉到她的变化,只是站在一旁没头没尾地说,“下班后带你去看夕阳吧,附近新开了一家国际华信大厦,咱们一起去顶楼看看。”宋昭昭没有接话,只听见傅宸继续絮絮叨叨,“我已经很久没逛商场了,你陪我去看看吧,还能顺便买点东西。”想到宿舍里还有一些生活用品没有添置齐全,宋昭昭沉默地点了点头。...